【资料图】
印度裔美国人拉达·帕特尔在马里兰州长大,在这里,她没看到有人通过媒人找对象。但她知道,在其父母长大的印度,许多夫妻都是由亲戚、受尊敬的长辈和社区受信任的女性凭直觉撮合而成。直到2018年,当身边的朋友对约会软件心灰意冷并请求她帮忙找到真爱时,她意识到自己可以当媒人。她开始安排人们相亲,并在去年成立一家了相亲公司。在网飞热播真人秀《印度媒婆》上映的2020年,她和许多职业媒人都迎来了一波新客户。疫情大流行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因为在那期间,许多人不愿意进行任何非必要面对面约会,也许他们也意识到时间宝贵,不能浪费在刷约会软件上。帕特尔称,2019年至2020年,其公司的活跃客户人数翻了一番,而且下一年又接着翻了一番。
该领域仍有增长势头。近几年来,新的相亲公司不断成立,受访媒人表示他们近来信心上升。一些约会网站尝试利用这种趋势。2021年,拥有Tinder和Hinge等多个约会软件的业内巨头Match集团在其网站上推出一项功能,真人媒人每周可为愿意每周支付4.9美元的会员推荐两个人的资料。在约会软件使用户对自己的婚恋生活获得巨大的掌控权的时代背景下,对一些人来说,让其他人“掌舵”似乎越来越有吸引力。
在古往今来的世界各地社会中,人们都曾求助第三方寻找伴侣。在犹太社区,数千年来学者和拉比等受人信赖的人士充当媒人。在日本,由“仲人”介绍意中人。在中世纪的天主教社会中,乡村牧师有时会扮演该角色。《爱的劳动:约会的发明》一书的作者莫伊拉·韦格尔表示,大约从19世纪起,工业化使这种撮合不再那么不可或缺;爱情成为更普遍的理想。尽管相亲依然在许多文化中流行,但寻找爱情越来越成为更个人化的追求。
网上约会不仅可能孤独,还极其耗时。梳理软件中的信息就像一份兼职工作。2016年,Hinge报告称,平均在该软件上刷500次才能带来一次交换电话号码的机会。同年该公司对300名用户进行调查发现,81%从未在任何约会软件上找到任何长期婚恋关系。2018年,约会公司Badoo对5000名18至30岁英国年轻人的调查也显示,用户平均每周在约会软件上花费10小时。
难怪如今媒人再次受到欢迎,许多能承担得起相亲费用的人都在渴望这么做。相亲服务可能非常昂贵,但相亲公司会根据客户的兴趣、价值观和对过去关系的看法,有条不紊地缩小候选人的范围。媒人还可以在脆弱的约会过程中充当向导。对在约会世界中挣扎的人来说,经验丰富的职业媒人可以发现隐藏在你内心深处的品质,并引导你找到可能错过的人。
一家相亲公司的客户康妮·韦弗认为,相亲“既是一种艺术也是一门科学”。费城媒人米哈尔·奈斯特表示,这就是人们向她——人类而非算法——寻求帮助的部分原因。这是现代的婚恋态度:人们想要效率,但也想要人性。他们想要独立而非依赖家人,但他们仍想要指导,也想要更多选择。(作者菲丝·希尔,王会聪译)